郎欺_第4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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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9节 (第1/2页)

    又或许……他在朝中不能只手遮天,不敢轻易构害朝廷命官?

    这种可能性比较小。

    桃根说:“据说陛下据理力争,朝廷的许多亲帝党也在极力为文公子求情。但他背叛了咱们家,造成咱们家这么大的伤害,小姐您作为家主又亲自下了诛杀令,姑爷和二公子非得要文砚之的性命不可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闷笑,她这家主作出的决定何时出于内心了,何时有半分实权了,说的话还要被人拿去大做文章。

    爹爹仙去后她宛若一无根的浮萍,随水漂流,稍微有点风就能把她吹散,表面上是家主实则是傀儡,偌大的王家竟无她的半寸容身之处。

    尤其是现在,她更加身不由己了,被喂了控制心智和躯体的情蛊,完全就是郎灵寂的一只牵线木偶。

    怪不得郎灵寂鼎力支持她做家主,原来是想借控制她,控制琅琊王氏。

    文砚之作为这次改革的主力军,当了出头鸟,实吸引了太多火力。众士族的怒火无法平息,滔天的怨恨唯有落在文砚之身上。

    背后真正谋划此事的帝王需要给愤怒的群臣一个交代,才能隐身而退,继续和世家保持表面上的和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静寞了数日,王姮姬闲闲透着窗棂遥望远方的天空、飞鸟,百无聊赖,逐渐适应了这种与世隔绝的安静生活。

    不动情,情蛊是不会发作的,她没有病痛的烦恼,每日练练字,读读书,荡荡秋千,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容易。

    忽然一日,有仆人前来问话。

    那仆代替当朝帝师意思,来询问:“小姐是否要与文砚之见面?”

    这话没头没脑。

    王姮姬防备且疑惑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那仆道:“是这样,殿下说您若想愿意与文砚之见面,奴便安排您过去,您若不愿意就算了。一切全看您自己的意愿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道:“他有那么好心?”

    仆恭敬道:“九小姐您是琅琊王氏的新任家主,殿下在老家主临终前发过誓要‘善待’您,事事尊重您的意愿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暗诮,他若真善男信女就不会将她囚于此了,此时倒装模作样了。

    但她现在已处于最坏的境地,再怎么也不会更坏,便道:“自然要去。”

    那仆人诺之,立即派遣人手,为她安排马车,打点出行。

    秋雨如珠碎一样噼里啪啦地下着,凉风飕飕,一大群仆人为她整理好了着装,撑着油纸大伞,铺着地毯,半个泥点都没溅到她镶嵌明珠的绣鞋上去。

    名义上的家主出行,众星拱月,既有大小姐的风范,又有家主的高贵。

    冯嬷嬷和桃根她们试图跟随左右,却被拒绝了。

    王姮姬猜郎灵寂想把她秘密拐到 什么地方去,二哥永远触及不到,届时再行灭口之事,他可以后顾之忧。护送她的仆人,没准就是杀手伪装的。

    可能因为他活生生给她喂过药的缘故,她总怀疑他要害她。

    前世……她间接死于他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前世的后来,他和许昭容带着三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,五口人过得幸福么?许昭容扶为正室了吗?

    遥想前世,她早就没了哀怨,怀着冷眼旁观的态度,揣摩那一对狗男女。

    狗男女。呵呵。

    半晌,危险没有发生,王姮姬平平安安到达一栋陌生的宅子前。

    仆人道:”文砚之公子就在此处,九小姐可独自进去叙旧。”

    王姮姬踏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自己被囚了这么久,忽然被允许与文砚之见面,浓浓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,不是关于她的,而是关于文砚之的。

    忽然想起桃根开玩笑时说过的一句话“小姐是金枝玉叶,做什么都被饶恕”——

    与这话相反的是,别人不会被饶恕。

    小院是一座二进二出中规中矩的苏州园林,简肃静朴,铺着冰裂纹方砖的水磨路面,竹影森森,空气清新。

    王姮姬对这座园子没印象,应该不是王氏的房屋。园林普通中透着寒酸,与王家房庐一贯好奢的风格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周围虽无可疑之人,但她清楚自己处于那人的监视下,需得时时留心提防着。

    ……她担心哪里会忽然冒出个暗器,见血封喉,不明不白葬送在此处。

    正屋,文砚之正握着一卷书,沐浴在雨后凉爽的空气中,静静地读着。

    他身上的伤痕痊愈了,俊秀挺括一如往昔,饶是沦为阶下囚仍坚守着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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