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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百五十五)依然爱你 (第2/2页)
,说:“让柔嘉叫你小娘好不好?” “小,小娘?” 听出朱琏的意思,耳根不由红了,盈歌一时有些慌,“不,不用的,叫盈歌就好。” “难道你不喜欢柔嘉吗?” 自己的孩子,当然也希望盈歌能接受她,爱她,朱琏晓得盈歌心软,否则不会把柔嘉从俘虏营里要来,就是总忍不住逗她,“盈歌,柔嘉会很乖的。” 说着,又往她怀里钻,仰头亲盈歌的下巴,手臂紧紧地搂着她。 两团软肉碾着她的上下摩擦,温热的馨香扑鼻,盈歌怔怔地眨了眨眼,口干舌燥,只觉得腿心又要冒出湿润,赶紧扶住朱琏的腰,免得她扭来扭去,压低声音,“我,我没有的。” “我,很喜欢柔嘉。” 她厌恶赵桓,因为他无能懦弱,配不上朱琏这般坚韧温柔的女子。可柔嘉不同,她像极母亲,尤其是冲出来拦她马的时候,盈歌相当喜欢她的勇敢。 盈歌想的是另一件事。 “朱,朱琏,你还有一个孩子对不对?” 库房里的宗室名册里写着赵谌,城破时,刚被封为太子不久,然而朱琏一次都没有向她提过,盈歌私下打探,才晓得赵谌已经被杀。 被谁所杀,显而易见。 “我,我是金人,”盈歌从未忘记过她的身份,也知道朱琏是为生存,她不苛求她真的能放下所有隔阂,只能作出自己的承诺,“不必要柔嘉叫我,小,小娘,我,我会好好对她。” 朱琏忽地沉默。 她没想到盈歌会提起赵谌,更没想到她会一直心怀愧疚。 “盈歌,我的孩子只有柔嘉。” 幽幽叹了口气,干脆起来,朱琏搂住盈歌的腰,趴在她的身上,头轻轻靠住她的胸脯,充满依恋,软软地依偎她,道:“我生下赵谌后,他就被抱走了。” 赵桓是太子,赵谌是他的嫡子,若无意外,他将来也会继承大统,朱琏虽是生母,可她那时奶水不足,毫无经验,所以,自出生起,赵谌就被抱去由奶水充盈的嬷嬷喂养。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,朱琏想把他留在身边直到开智启蒙。 “赵桓极易听信他人之言,谌儿满月后,与赵桓时常在一起玩乐的太学生孙守道对他说,若孩子总在我跟前,以后难免依恋母亲,恐会助长后宫擅权。” 朱琏尚在闺中时,便听闻这孙守道虽出自宦门,却心术不正,唯利是图,又爱搅弄是非,婚后曾委婉劝赵桓与此人少来往,谁知赵桓转头将这话漏给人家,反落得朱琏像个长舌妇。 抓得机会,他自然要报复,鼓舌摇唇,挑拨离间,尽管是些陈词老调,无非拿前朝武皇后来说今人,什么母欺儿,什么放纵女儿祸乱朝堂,说动赵桓把赵谌彻底从朱琏身边隔开。 “等再见到谌儿,他对我生疏至极,几乎不认我这个阿娘了。” 三四年不见,朱琏不知道谁做了他的老师,教了他什么,赵谌是孩子,隐藏不住心思,朱琏很容易察觉他对自己怀有厌恶。 再后来,年仅八岁的赵谌当众指责自己的母亲奢靡,仅仅因为朱琏额外要了三匹锦缎。 “他与我从不亲近,”始终伤了心,不过,到底过去许久,而朱琏向来不是会把自己困死在一处的女子,她很快想明白:归根究底,都是因赵桓对她有所防备。 谁能想,唐后百年,武皇后还能吓得赵桓心生胆怯,思之令人发笑。 “谌儿是太子,他被杀是必然,盈歌,我不会因此怪你。” 一颗玲珑心,人前温婉贤淑,行止有度的朱琏,看似如履薄冰,其实比谁都活得通透,她握住盈歌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,轻轻地,“我知道你是金人。” “可我依然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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